译文:宋朝时赵中令──赵普,他官已经做到了中书令了,天天还手不释卷地阅读论语,不因为自己已经当了高官,而忘记勤奋学习。
故事: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
宋初宰相赵普有“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”之典故。《宋史·赵普传》记载:普少习吏事,寡学术,及为相,太祖常劝以读书。晚年手不释卷,每归私第,阖户启箧取书,读之竟日。及次日临政,处决如流。既薨,家人发箧视之,则《论语》二十篇也。
后来这故事更演变成为:相传宋朝开国丞相赵普每遇政事不能决,便于归家后查阅家中一箧中书,次日则问题迎刃而解。久而久之,家人好奇,偷偷发箧一看,原来里面只有半部《论语》。这就叫“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”。
读《论语》与决政事相关系数如此之高,倒真有些神乎其神。
但《宋史》是元人所编,在网上一番搜索,“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”这典故最早却是出在南宋人林马同的《古今源流至论》前集卷八《儒吏》:赵普,一代勋臣也,东征西讨,无不如意,求其所学,自《论语》之外无余业。
在这段话下面,有小注云:赵普曰《论语》二十篇,吾以一半佐太祖定天下。而罗大经的《鹤林玉露》记载更详:赵普再相,人言普山东人,所读者止《论语》……太宗尝以此语问普,普略不隐,对曰:“臣平生所知,诚不出此。昔以其半辅太祖定天下,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。”
呵呵,赵普原来是孔子的老乡,一心啃孔子学生编撰的学习笔记。而且不仅是“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”,更有“半部《论语》定天下”。难怪后来元人编的《宋史·赵普传》中,箧中乃《论语》二十篇是也。
南宋正是儒学的发展高峰时期,《论语》被吹得这样神乎其神,这自然是当时儒家的宣传技俩,我们现在叫炒作。这一故事除了抬高《论语》地位外,当然也有可取之处,那就是读书二字。
我们再来看一遍《宋史·赵普传》中的这句话:
普少习吏事,寡学术,及为相,太祖常劝以读书。晚年手不释卷,每归私第,阖户启箧取书,读之竟日。
与三国时期吴下阿蒙读书不有异曲同工之妙?
虽然赵普只读《论语》,但掀去《论语》的面纱,略去南宋腐儒的炒作,“开卷有益”四字仍时时警醒。
再进一步,读何书不是如此!书只是为我所用,为我解疑,为我袪燥,为我定心,为一份心灵之道,为一次人生之旅,为一番治世功用。就算无暇读书,做事,又何尝不是如此?而其实,读书、做事、为人,亦何曾分别?
禅宗告诉我们,一草一叶一花一木、一事一行一为一动,哪一个不是在修行,哪一处不是在修身?
虽然,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”,但只有到了那个境界,才能做到“应作如是观”。
所以,法还是有的。万法归宗,我只拣一条道走下去。
我自己的道。
回到《论语》,《论语》不过一载体,一过程。既要内化,又须出之。内则得之,出则观之。像王国维所说,入乎其内,出乎其外,近视远观自如。“欲上高峰窥皓月,偶开天眼觑红尘”,虽然“可怜身是眼中人”,但足矣!嘿嘿,肯·威尔伯说“四象限”,把《论语》置之其中,也是一法。
再说开头这一典故,赵普若真凭《论语》二十篇,上部助赵匡胤定天下,下部助赵匡义治天下,那他读《论语》,决不如后世腐儒一般,唯务雕虫,俯首贴耳。《论语》中治世经国之策、为人处世之理、修身养性之法、灵心而为之道,绝非一字一句之规则与约束。所以,读《论语》,不要只管着把绳索往自己身上套,若是有心有力,解解绳索倒是无妨。若是更懂得“共学、适道、立与权”的道理,那早就该跳出三界外、不在五行中了。
定天下也好,治天下也罢,或者是黑暗腐朽、奴学及一坨狗屎等等,其实都与我等无关。
我等,也就只是读书罢了。
小编寄语:人的学问是永无止境的,一个人的努力和奋斗是不可中途终止的。活到老、学到老,一个人应该好学不倦,直到死为止。赵中令:赵普,宋朝中书令。鲁论:书名,《论语》有三种本子,是《鲁论》、《齐论》、《古论》现在我们通常读的论语是《鲁论》。仕:做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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